如何健康地远程工作

2023-10-10

最近两个月在以远程工作的形式上班,当然远程工作并不是像很多人憧憬的那样,穿着泳衣在沙滩上晒太阳,谈笑之间上百万的交易就成交了。远程工作仅仅只是办公场地的不同,至于工作制度和工作流程,属于整个公司和团队的氛围和文化选择,暂时不讨论这方面的问题。

远程工作和现场办公相比,有好有坏。好的地方是能比较方便打造适合自己的工作环境,比如电脑桌的高度不太对,可以换一张让自己舒服的桌子,在公司的办公桌就不那么方便换掉了。

也有一些不好的地方,比如生活和工组场所相同导致生活和工作没有明确的边界感,像我之前有过比较离谱的情况,找 bug 没有头绪,心烦意乱,晚上已经躺下准备睡觉了,睡不着,半夜 1 点多起床 debug 了一小时代码,稍微有点进展后继续睡觉,第二天 8 点钟起床继续 debug,然后继续上一天班。一天下来状态会很差,这是非常非常不健康的行为,一定要想办法杜绝。

为了针对和解决不好的习惯,需要一些明确可行的规则来规范个人行为,主要是作为参与者,应该如何在远程工作的状态下,保持自己的身心健康。

工作地点

因为需要合适的工作环境,所以并不能太自由地选择工作地点,比如背上电脑到商场,在咖啡店呆一天,或者找个图书馆、自习室,都是不合适的,不但要花钱买咖啡,而且那种消费类型的座位都不适合久坐,工作中还有需要视频会议的时候,在公共场合的话也不方便。尤其是对于程序员来说,工作需要 27 寸的外接显示器,需要人体工学椅,也需要能让人专注的环境,还涉及到工作时长的问题,如果下班晚,咖啡店不会营业到那个时候,就有麻烦了。

WeWork 之类的共享办公室本身选择比较少,而且价格很高,一天要 100~300 块钱,长期用的话非常贵了,很多共享办公室也是不支持保存个人物品的,产业整体并不成熟,不是好的选择。

综合来看,工作地点只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。如果有属于自己的房子,有一间闲置的书房,或者空闲的房间,那么多余的房间就可以作为工作地点。

如果是租房子住,情况会稍微恶劣一点,一般租房子只会租一间自己的卧室,卧室的书桌就变成了工作的地方。如果专门为了远程工作租另外一间屋子,成本是比较高的。而且提供办公场所原本是公司的责任,在远程工作的形式下这个步骤就省略了,如果让这个成本转嫁到员工身上,也挺违反直觉的,所以自己另外租一间房子实在是没有道理。

还有一种方案是移居到低消费的城市,由于远程工作不受地点约束,降低消费的同时还能提高生活质量是可行的,但是这种方案仅适用于在当前城市没有任何朋友的情况,否则即使只为了某一个人,也没办法换城市。

生活和工作要要有明确界限

在现场工作的时候,生活和工作会有明显的区分,至少身处的环境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地方,一个是家,一个是公司,比较容易做出生活和工作的区分。可能会有一种感觉,即使工作再累,回到家也是该休息的时候。也许电脑放在公司就不会带回家,也许带回家不打开,也许工作环境在公司内网,你想在家工作都不行。总之种种原因,会给你一个明确的、生活时间和工作时间的区分。

但是如果生活和工作的场所相同,都在同一间屋子里,而且还是远程工作,就出问题了。

想象一下,公司在你的办公桌旁边放了一张床,还提供了所有生活所需的物品,然后你今后要住在公司的办公桌旁边,起床就能看见办公桌,是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

再想象一下,你一整天的生活,起床之后一个小时就开始工作,工作结束之后两个小时就准备睡觉,在工作之外的时间你都仍然呆在房间里,是不是一种会让人发疯的场景。

远程工作最重要的一点,就是要保证生活和工作有明确的界限,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,简单列出几点行为:

这些行为并不是具体的,也不一定是好的,只是举一些例子,重点是通过一系列物理上的行动,来给自己明确的信号,经过四五种操作以后,就进入上班时间了,经过另外四五种操作以后,就进入下班时间了。单纯光靠时间概念,到点了就上下班,很难让自己有明确的感受,也许本就非常自律的人可以做到,如果还做不到,就需要先依赖一些繁琐的行为,来给自己制造分界线。

户外活动

上面有提到,在本应该通勤的时间,要出门散步,假装在通勤。不只是为了保持和现场工作一样的生活节奏,更重要的是为了保持身体健康,确保有足够的时间在户外进行活动,哪怕是简单的散步,也一定好过整天待在家里。

有人认为远程工作的好处之一是可以省去通勤的时间,用来睡懒觉。这是非常错误的想法,多出来的时间不但不可以用来休息,还要刻意用来锻炼身体才对,天天在家里呆着估计也没人受得了。

参加社交活动

远程工作以后,我甚至开始怀疑和人类说话是一种生理需求。也许是认真工作的缘故,也许是工作日从早到晚都在同一个场所中,而且见不到活人、不能和人说话,感觉周末异常想出去玩,然后连续玩两天。

不在乎游戏好不好玩,只是想换个地方呆着,换换脑筋放松一下,见到不同的人,玩不同的游戏,干点和工作无关的事。

番茄工作法

现场办公的时候,可能时不时有人和你说句话、从你工位旁边走过、制造出什么声响,或者自己站起来去饮水机接一杯水、下楼买瓶饮料、去一趟洗手间等,各种各样的小事件,都会分散你的注意力,打断你的思考。这些事情也许会让你觉得麻烦,但是这些事情也能让你不要长时间专注于某件事情。

过于长时间的专注不是一件好事,会让头脑变得麻木迟钝,对于身体也是一种压力,会让人感觉腰酸背痛。人需要隔一段时间就站起来活动活动、舒展筋骨。

番茄工作法的大致含义是,每工作 25 分钟,休息 5 分钟,算作一个番茄时间。番茄工作法能有比较高的知名度,还是有一定道理的,这样的时间分配是一种不错的实践。

不要用 Stretchly 之类会在屏幕上弹窗的软件,使用体验并不好,它会直接打断你正在进行的工作,这很让人生气,你大概率会手动直接关掉它的弹窗。即使有些软件可以提前 30 秒通知你要弹窗了,体验也不会变好,手头上的事情如果在 30 秒内无法放下呢,本次 break time 就直接失效了。而且弹窗直接覆盖掉整个屏幕的方式,会让人有轻微的不安,担心是否有人给自己发消息,担心错过屏幕上的什么动态。

所以最好用会响起闹铃的倒计时。开始工作后计时,25 分钟后响起闹铃,如果不手动关闭闹铃,闹铃就会一直响下去。这种闹铃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特性,如果你不放下手上的工作,闹铃就在不断提示你,是时候站起来放松一下了。当然自己也要自律,直到自己真的站起身,再动手把闹铃关掉。

但有时候开始工作会忘记启动倒计时,而且频繁手动开启倒计时也很麻烦,可以直接设定多个闹钟,在固定的时间响起,比如每个小时的 25 分和 55 分都响起一次。你不一样严格按照闹钟的时间进行工作,但至少闹钟会按时提醒你,该休息了。

实践证明,适度的休息放松不但不会耽误工作,而且会让工作效率变得更高。有些难题会一时想不到解决办法,往往在休息放松的时候,就有灵感了。

仪式感

作为内容的补充,偶然发现上面描述的种种行为,其实是在创造一种仪式感,上班需要仪式感,下班需要仪式感,很多时候仪式感是周围环境创造出来的,有时也可以自己主动去创造。生活需要仪式感。